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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听说有人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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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应该”安德鲁感觉更奇怪了,“你能使用无声魔法,甚至可以不用魔杖,既然这样,说明你对魔法的了解程度已经达到某种程度,可是为什么你的漂浮咒只能让它飘起来?”

斯威特沉吟片刻,说:“第一,只有它,我能无杖无声;第二,我对魔法的了解程度或许还比不上你。”

安德鲁反驳:“只有?但无声魔法只是技巧!而且无杖才是最关键的——”

“是的技巧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他将魔杖对准那跟羽毛笔,闭眼细细地感受自身的魔力,在心跳缓慢节奏稳定后睁开双眼,喊道:“wingardiumleviosa。”

属于漂浮咒独特的魔力回路迅速运转,那根羽毛笔竖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s”形,就是最后那一下写得有些飘,斯威特隐约感觉到原本完整顺畅的魔力回路像是撞上无形墙板的小水柱,刷拉拉四散开来,大部分顺着墙面回落到水池中,而那剩下的小部分则呗那块无形墙板裹走消失不见。

“是我掌控力的问题,”斯威特轻叹,隐约还带了兴味,“我之前只是会,而且忘了从圈里跳出去,”山毛榉杖尖亮起一道刺眼的小小光圈,他眯着眼让光圈回缩变成一个点从杖尖脱落,然后围绕两人旋转两周后飘到了天花板与顶灯作伴,斯威特抬头,感叹道:

“我早该知道的,咒语不过是为了让人更明确的达到某个目的,并不代表它就是个完整的圆,它还涵盖了更多的东西,”杖尖一个接一个的光圈化作点,飞上半空与穹顶黑湖交相呼应,宛如繁星闪烁,安德鲁呆滞地张大嘴震惊地注视这一幕,斯威特还在说话,“咒语从来都不是桎梏,它仅能称作捷径,就像无声咒,就像即使把河流上的独木桥搬开,而你我也依靠反复寻找总能找到一个能跳过去的一样,每个魔咒的意义只在给你标明了目的地,而不会管你用什么方式到达那儿。”

山毛榉对准上空“繁星”一挥一抖,四散的光点汇聚再散开形成一条明亮的河流,安德鲁喃喃:“漂浮咒”

“是的!”斯威特觉得自己心跳有些过快,他的目光明亮清澈,笑得像是头一次看清世界的婴孩,手腕划了一个完整的圆,河流首尾相接,最后无声炸开变成薄薄的光雾。

他满意地坐回床上,没去管这一会儿就少了100多的魔力值,看向那片光雾的眼神如同在黑暗中看见绽放的绚丽烟火,“这就是魔法”

安德鲁惊愕的欣赏完这个神奇的表演,几分钟后才找回自己的理智,神色复杂的对室友说:“不,它不是至少不是我所见过的任何魔法,我发誓连父亲也做不到你这样,斯威特,之前的你像个缺乏常识的麻瓜种,而现在”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去形容这一系列操作,斯威特笑得露出牙龈,“实际上你也能办到,就跟你让羊皮纸跳舞一样,当你对某个魔咒的理解与掌控达到一定地步。”

斯威特随手从抽屉里掏了两件珠宝各子放在掌心与指尖,轻轻抛出,上方那枚珍珠划过一道散发莹白的弧度,而距离它十几厘米的金圈戒迅速变成了金色的空心圆球,他哦豁一声——距离不对接不住,赶忙用漂浮咒指挥两者合为一体——跟找到新玩具一样。

安德鲁沉默地看室友玩耍,从最初要么接不住,要么漂浮咒和变形术不同步,再到两者被控制成一条直线,上下速度一致地合二为一。

在斯威特刚把圈戒变成圆球时,黑发男孩已经满头大汗,不过笑得灿烂极了,炫耀似的将手上作品在安德鲁眼前晃了晃,再递过去说:“我办到了。”

后者犹豫地接过新鲜出炉的作品,暗金色外皮包裹着中间圆润光泽的白珠,白珠中心被顶灯光芒照地橘红,像枚眼珠,一错不错地紧盯着他。

安德鲁手一抖,眼珠在掉落的半空就被斯威特用漂浮咒带到自己手上。

他发出一个单音:“嗯?”

“没,没什么,”安德鲁压下心底莫名的恐惧,猛然意识到什么,“你说我也能办到,现在?”

斯威特擦掉头顶脸上的汗珠,“准确一点应该是办到其中一部分,你可以先试试无声漂浮咒,它甚至不用你默念咒语。”

“不了,等我解决完那些事再说,”安德鲁语气坚定,把衣袖往下拉,彻底遮住手腕上颜色变得有些发灰的七芒星印记,“如果我成功了,一切都好说。”

斯威特挑眉,“有道理,这么说你要去了,今晚?”

安德鲁咧嘴,眼底略过脑子察觉的寒芒:“魁地奇球赛的时候,最近肯特看我看得越来越紧,说起来今要我还得帮他去禁书区偷书!梅林的臭袜子,一本人皮书!”

瘦得连最后那点婴儿肥都离他而去的脸一阵扭曲,最后定格成一抹讽刺的笑。

“可惜他是找球手。”

斯威特不禁想起去年擦着他头皮抓住飞贼的肯特当时眼里毫不遮掩的傲慢与讥讽,“偷书,真是个好主意,”他从枕头边的糖袋里找到几枚红蓝相间包装的糖果放到床头柜上——双胞胎特质冰火混合糖,吃了能让人体温忽冷忽热像被什么不得了的魔咒打到一样,最后不停咳嗽,上一个倒霉蛋是海格,上上个是禁林里的狼人(哦~真可怜)——恶意满满地说:“我会帮忙通知费尔奇蹲守,你只需要弄出点不大不小的动静,再见他前吃下这个,效果快过就再吃一颗。”

“我可是头一回去,谁知道我会不会碰什么不该碰的。”安德鲁把糖拿起来贴身藏好,压根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什么毒药,反正也不能更坏。

随后斯威特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洗完澡便躺进被窝连晚饭都没精神去吃,安德鲁同样没去,就这么在床边呆坐到宵禁。

当屁股底下的小镜发烫时,他知道,该去了。

安德鲁从那堆带回来的东西里拽起一件污迹斑斑的斗篷,再将脏污那面朝内披上,门无声打开又轻巧合拢,隐形衣下的安德鲁关门前看了眼顶灯,目光如炬。

怀里的双面镜更烫了,仿佛催促般颤动起来,他抿了抿唇,往楼下走去。

图书馆附近,费尔奇用血人巴罗的名号吓走想要捣蛋的皮皮鬼,从两个小时前接到消息他就准备好了——只需要他抓住一个想要偷书的学生,即使那个人是级长也不行!

他抱着猫和费利维教授打完招呼错身离开,洛丽丝夫人耳尖微动,费尔奇假笑些踏上三楼阶梯。

红眼长毛猫无声跳到地上,迈着优雅脚步隐没在阴暗里,费尔奇等待着那所谓的动静,并不知道二楼同样有个人抱着猫在蹲守肯特和安德鲁。

伊芙琳从猫头撸到猫尾尖,表情餍足地咂咂嘴,不太熟练的幻身咒加上斯威特赠送的隐形衣,别说肯特,就连各位教授她都成功瞒过好几次,就是斯威特尝试后说不太喜欢这种湿漉漉还有些莫名轻飘的体感,暂时不打算学,说实在的,她特别想教斯威特,这样会弥补她和他之间的天赋差距!

赫尔米吧唧嘴——她嚼着伊芙琳给的小鱼干,自从自己发现寝室捣蛋的不是老鼠而是那个一年级矮个子女生过后,她都不用去禁林打牙祭了,就是最近长胖不少长长的黑色尾巴尖左右轻摆,待听到铲屎官室友的喘息后从伊芙琳怀中跳了下去,趁看守图书馆大门的肯特不注意钻进安德鲁隐形衣里混了进去。

莫约十五分钟后,图书馆内发出碰撞声,用双面镜指挥的肯特眼角一跳,只见镜子那头跌倒的安德鲁手撑在不知道哪本书上,脸颊忽红忽白,表情十分难看。肯特不由得愤怒低吼:“安德鲁布朗!你走过了,赶紧找到那本书给我滚出来!”

“好好的哥哥”安德鲁颤抖着撑住书柜站起,他怕一颗效果不够干脆吃了一把!他只感觉脑袋抽疼不已,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伸到了什么地方。

蓄谋已久的书张开嘴一口咬住伸到它面前的手指,安德鲁疼得发出惨叫:“噢啊——!!”

“蠢货,该死的!”肯特面色阴沉,迅速收好镜子准备离开这里,布料划过脸颊才发现那只该死的、瞳色恶心的、费尔奇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尖牙咬住了隐形衣的一角,而费尔奇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你偷偷去了禁书区,”费尔奇用肯定的语气打断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回头用得意的语气说:“哦——费利维教授您也来了,这个学生刚从禁书区出来,被我的亲爱的发现了!”

费利维教授抬头审视脸色不太好的斯莱特林级长,“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必要的理由,埃弗里先生。”

“我——”肯特刚准备做解释,费尔奇再次打断他:“等等,等等费利维教授,我得进去看看,说不准他还有同伙。”

“辛苦你了阿格斯,走吧埃弗里先生,”费利维教授低声念了句什么,厚重夯实的魔力拂过肯特的隐形衣和魔杖以及双面镜,余光瞥了眼二楼尽头的某个角落,在发现是个二年级后没再管——毕竟二年级就能成功施用幻身咒的屈指可数,而这个被抓到的斯莱特林级长就只知道穿上隐形衣!

确认这个学生没有带出书,莫名有些嫌弃的魔咒教授收回魔杖,“走吧。”

肯特只能无奈跟上,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敞开的图书馆——意外太多了,先是说好知道在哪的安德鲁找错书架,找错就算了,还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两次!那只该死的猫,他从没听说过它还能摸到隐形衣并咬住它,而今晚夜巡的父亲不知为何成了费利维教授!

要不是父亲明令禁止他在计划实施前不能让安德鲁出意外——虽说现在已经出了——但他更不能把他给暴露出来!

肯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蠢货情况良好,并且在听到开门声后能把自己藏起来,如果还能被一个不会什么魔法的老东西发现。

肯特暗骂:“父亲绝对不会放过我!”

伊芙琳目送费利维教授带着人离开才松了口气,洛丽丝夫人粗糙的叫唤她赶紧进去。费尔奇扶起忽而发烫忽而冻得过分的安德鲁焦急地小声问:“他碰了什么?”

“吃了不该吃的,”伊芙琳蹲下说,“帮我把他扶到我背上。”

费尔奇听话的扶起安德鲁,后者出乎他意料的轻。

可惜这对于要使用幻身咒的伊芙琳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你觉得你的魔力能支撑漂浮咒多久?”她问,“我需要你帮我把他弄轻点,跟着我到地窖门口。”

费尔奇愣了下,动作迅速的从衣袍里拿出那根贴身携带的二手魔杖,9英寸榛木,他自我感觉用起来还算不错,就是不知道杖芯是什么。

看门人紧张而兴奋地说:“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

“我的长袍口袋,右边,拿出来,握住它们,虽然有些浪费但别舍不得,除非你想透支生命,”伊芙琳指挥他拿走本来就准备交给他的几枚迪西特,低头对正和洛丽丝夫人互相蹭蹭的赫尔米说:“赫尔米,回去叫斯威特来接人!”

“这才二年级,我就得帮他做这么多事!”伊芙琳站起来抱怨道。

“喵呜——”

“喵嗷嗷!!——”

斯威特迷蒙中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醒,看清来着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穿上外套戴上隐形衣出门,总算办完事的赫尔米哒哒哒顺着通道跑到伊芙琳寝室前,伸爪挠了挠门边墙壁,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

哈丽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琼不在床上,盥洗室的门关的死死的,另外一个伊芙琳原本的室友缪茜莉睡得死死的,赫尔米蓝眼珠子一转,蹲到盥洗室门边。

——里面的琼·赛尔温长有点点不明显的雀斑的脸通红滚烫,神色痴迷地抚摸着肯特送给他的玫瑰型胸针,花萼处还散发着令她心跳不止的馥郁香气。

它可比那个黑头发的日耳曼小女表子抽屉里的车矢菊胸针漂亮多了!它是属于自己的!

别以为她听不懂,就不明白那她们偷偷用别人听不懂的话来编排她!

“呵,你们总会吵起来的”

赫尔米在外蹲守半天,尾巴左右摆动,哈欠都打了好几个,直到伊芙琳返回,盥洗室内也不过传来轻微响动而已。

“她又在里面?”伊芙琳从头到尾摸了把在自己躺下后便蹲坐在旁的赫尔米,恶寒地小声询问,黑猫发出呼噜声,她选好最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后闭上眼,“干脆住里面好了。”

琼·赛尔温住没住进盥洗室没人知道,不过安德鲁倒是从当晚过后在医务室小住了三天。

因为重感冒,被罚了禁闭扣了分,最后还被父亲惩罚的肯特不得不安分下来,放弃榨取那个蠢货的最后一丝额外价值,认真做起魁地奇训练——除了找球手,他还是斯莱特林球队的队长。

11月6日,狂风大作。

斯威特和伊芙琳并排坐在倒数第三排,没有人疑惑安德鲁为什么不在,病人总是有特权的。

而本该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裹紧斯威特暂借的隐形衣,抱紧自己的猫头鹰顺着密道前进,他得算好时间,赶在庞弗雷夫人回到医务室之前,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翻倒巷深处,没有门牌的店铺边一个逗留在附近的巫师都没有,店铺主人轻缓抚摸嵌刻在桌面的秘银七芒星,兜帽下极薄双唇勾出似有若无的弧度。

隐形衣下的安德鲁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这儿,当他踏进门时,手腕上的印痕化作黑色雾线涌入店铺前台的桌面。

【尊敬的客人,我恭候多时了】

依旧是令他熟悉而又想不起在哪听过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

男声缓慢阴柔地说:【最为近十年第一个独自进来的未成年巫师,你可以随意挑选一件东西拿走,算作是我给你的礼物】

安德鲁听到这句后迅速褪下隐形衣冲到桌前——手上的穴鸮生气地啄了他一口——他问:“让儿子或着父亲去死的东西,没人能发现是我的东西,这里有么!?”

男孩莫名听到了一句:cao

他抬起头,开始往柜架密集的店铺上方搜寻,直到目光扫到窗边那朵开的绚烂地火红花朵。

“那个那是什么”他踮起脚想看的更清楚,在这儿他可不敢随意造次,只能按捺冲动询问店主——他猜这就是店主。

【那个应该就是你要的东西,嘘,别问,这里所有售卖的物件都需要客人自行判断。】

【顺便,他没让你帮忙带上一句什么么?】

“他”安德鲁不舍的挪开视线,“他让我问问您这儿有没有关于掠夺的消息。”

【帮我转告,近在眼前】兜帽男指尖用力刮过星芒尖端,那盆红色花朵出现在桌面,安德鲁不由自主的碰向花瓣。

还没来得及感受它的柔软,它已经从植物穿成了一个古朴的暗银异形镂空吊坠,血色花朵在其中合拢成一个粉白泛着金属光泽的花苞,安德鲁感到有些失望,他刚提起反抗父亲的情绪就这么无影无踪。

【送给你了,下次别忘了带上你的朋友】

“好的,谢谢”安德鲁回神,下意识拽紧手中没有链条的吊坠。恍惚一阵后跌坐在霍格沃茨那条密道出口的密林边。

霍格沃茨球场。

“斯莱特林进球!”

“梅林,太刺激了。”

“格兰芬多加油!”

“斯莱特林!!!斯莱特林!!!”

“乔治弗雷德干得漂亮!!”

“希格斯冲向了伍德,他的速度太快了!哦——肘击,伍德摔下来了!”

“哔————哔哔——”

霍琦夫人吹响口哨,草草检查完伍德只是手臂骨折后询问了什么,随后伍德从草坪上爬了起来,狮蛇两院以下方摆盘为中心遥遥相望,眼神一个比一个凶狠。

“斯莱特林追球手肘击犯规,伍德并没有选择下场,格兰芬多拿到了击球权!”

观众席上欢呼与咒骂交响,细密雨点倾斜撒下,在乱舞的狂风中旋转碎散。

以格兰芬多守门员兼队长第一个受伤为导火索,双方球员心照不宣。

“哦——”

“哔————”

“格兰芬多罚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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