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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满城风雨 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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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浓郁、人影斑驳,昱王府今夜有人注定彻夜难眠;有人火气冲天赶来;有人气定神闲静候。

  暗阁内四方齐聚、煞气骤燃。双方僵持不下火力一触即发。朔华、萧白一侧;宏裴、雨熏一侧;来者二话不说兵器先行!

  今夜王爷召集心腹,为安排大婚后离开西沅事宜。原本并无大事儿只因朔华与萧白在转卖府中地契时卖掉了云水暗庄,那是老太爷看好的颐养天年之地也是王府历代培养死士之处。云水庄守庄之人正是眼前这对手持子午鸳鸯钺和玄铁破天锤的中年夫妻。

  刚一见面就交上了手!

  两弯皎月开刃、锤头寒刺破风。打了朔华和萧白一个措手不及,两人虽锻造精骨在先却败在修行日短又未入门,哪能撑的住眼前两位前辈的猛攻!

  一个急退、一个险避。

  心中暗道声:不亏是老王爷生前的左膀右臂!英勇不减当年、身手快如闪电。

  无名和墨语后到,出手相助。一人迎面出剑抵住锤头寒刺接下一击猛锤;一人魂力化盾拍回变化多端的开合刀口。瞬间让身后两人送了口气,免去一场伤残。

  宏裴和雨熏夫妻二人一愣,朔华急忙出声圆场:

  “请前辈收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眼前双煞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教训起小辈来毫不心慈手软,他们可是自小都领教过的。

  “奉命?一派胡言!昱爷怎会下这种令?!”雨熏风韵犹存、快人快语稍显泼辣。她以为是手下人自作主张,想着借此行正好清理门户。怎么扯上了小王爷?他们久居云水庄只听闻昱王病好了可从没听到他要弃祖宗家业于不顾……难不成是着了贼人的道?

  不成!雨熏心急。定要当面去问个清楚。说做就做转身直冲暗阁内室而去。

  “即是王爷下令,想来也有难处。待会儿见面再祥问!“相较雨熏的冲动宏裴更为谨慎,他倒是觉得事发突然似有隐情,出手拽住了娇妻。毕竟今非昔比,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曾是燕王的人,当年两人中计未能随侍主子左右导致悲剧发生。圣上追责,昱王从中搭救将他们派往云水庄留用,以王府培养谋士为名保了条贱命也算是仁至义尽。如今又怎能同以前那般再冒冒失失。

  宏裴一身粗衣麻布精瘦之相,虽使得一对玄铁重锤却长相斯文内敛、心思比其他人多生一窍。抬手向无名施了一礼,谢过方才想让。四人中唯有此少年面生未曾见过,对方剑未出鞘便能拦下他八分力道,如此年少再配上折身修为、前途不容小觑。

  “无名,承让!”话不多说、点到为止。

  “哈哈哈~幸会,后生可畏啊!”经宏裴一夸,雨熏这才注意起墨语来。

  “你用的不是内力?!”她的鸳鸯钺不是被内力弹回而是被道屏障给直接蹦回,虎口还隐隐发麻,这力量怎会是内力?眼前三人的童子功皆出自云水庄,身法如何她心中多少有些分寸。回想刚才交手才发觉多了些怪异之处。

  “与内力是有些不同。”墨语并不想多言,向两位微点头,让开半步道明来意:

  “王爷与王妃请二位藤园一叙。”

  “王爷不在暗阁?!”雨熏吃惊的望向宏裴,他们向来都是不走明路……看丈夫眉心微锁便也收敛起脾性不再追问。

  …………

  啸天和啸雪穿梭在黑压压的焦土之上,两头狼也不知道给吃了什么好东西一天一个样儿,如今约有半人高,毛发如雪、齿牙锋利。在黑色的焦土中穿梭,刨着废弃的草根帮自家主子收拾出一片干净之地。

  言千金一边侍候刚种下去的花草一边与廊下藤椅上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说着牡丹宴会那日的后续……伸了伸懒腰,没想到北宫行止还藏了这么个五行占全的好地方,可以用来培育毒花毒草。灵气化雨浇在这块四方之地,刚好趁此机会给她那乖徒儿温养一些药种。心念一动从灵宝中采了些分枝安插下去:每插一朵脚下之地以肉眼可见黑上一片……

  藤园中,昔日药香已全无、枯藤黑枝满目萧条。与这毒日炎炎的夏天生出诡异的默契感。

  无名先一步进了藤园,看到本该绿意盎然的药田被一片焦土和黑花红草取代时嘴角猛抽。急忙止住脚步,他可没有王爷那一身毒王的本事,保持适当距离才是上策……出声提醒后面的墨语和云水庄的两位前辈:惜命者,停步!

  墨语看清后也是一阵汗颜,藤园可是萧白的心头宝。若是知道被王妃和那两头狼给毁了个彻底,王爷还坐一旁当监工……不知会不会牛脾气上来找两位主子讨要说法?若再被放倒个十天半月估计就真得留下看门了……他还是事后找朔华帮着多劝劝,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男人应当能屈能伸……

  “拜见王爷!”

  “到了?”北宫行止看到五米开外的四人,直起身板儿指了指门前不远的宽长石凳正色道:

  “都坐吧!”

  “是。”

  “我与王妃要出趟远门,变卖多余地契一来用作路费,二来怕你们操持起来太过辛劳。”

  “王妃?!”宏裴看了眼远处躬身侍弄花草的女子,大胆猜测道:王爷不会是……和老王爷当年一个样儿,要弃了江山去陪美人?……

  果然,下一句就印证了心中所想。

  “以后西沅只有昱王府而没有昱王了。你和雨熏这段时间收拾收拾搬回来,准备接手云都的铺面及风华阁!”北宫行止本来想将身边人留下一个,结果各个都以死明志谁也不愿意。打的鼻青眼肿誓不罢休。最后想起了父王昔日的良将,因为当年之事被迫辞官做了云水庄的谋士。

  “风华阁?!……王爷!您为何突然……”实际情况超出了宏裴预料,让他一时难以接受。燕王当年也曾因王妃去世而一心求死,但最终念在小王爷年幼燕王妃死不瞑目而选择活下来。而眼下这位爷正是大病初愈、一展报复之即为何做如此决定?!他突然将视线再次转向园中那位女子身上……不曾想对上四只狼眼,心头骇然一震!

  北宫行止发觉两人神态不太自然,知道若是今日不讲清楚,日后一走了之会留有后患,也未免伤及忠心。临时改变话风:

  “本王奉圣命陪国师秘密出访列国,寻找强国良才助我西沅富饶永昌,恐怕此去费些时间、顾及不来。特地将王府及云都事宜托付给你二人,本意求得安心你们却推托不愿?”宏裴突然双眼一热,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衣摆一撩准备谢罪,被墨语出手扶起。一阵寒暄后,两人放下心中芥蒂问出心中疑虑。

  “雨熏不知西沅何时有了国师之职?敢问王爷此行可会有危险?”自建国以来,西沅从未出过护国神职人物。这次出行如此隐秘迫切,怕只怕事出有因、福祸难测。

  “本王打算便衣出行正好借此机会,查清当年之事。随身近卫也会如数带走,你们只需住进王府照顾好府中老人,替本王经营好云都产业静待佳音即可。”宏裴听后心中难受却也松了口气。原来是奉旨行事,是他想多了……直到多年后昱王府更名为国师府且成为西沅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他才感慨起今日情景……

  “王爷打算何时启程,此行需要多久?”云水庄还有几批人,时间若来的急他可以抽调出来暗中随行。

  北宫行止看着藤园里忙碌的身影,微微笑道:

  “最晚婚后出发,短则3-5年长则6-8年。云水庄内那批人留在王府作护卫吧,本王和王妃没在的日子里你们事急从权不必一一禀报。”他答应言千金要去修行历练,自是分不出心神再处理这些事了。

  “这么久?!”宏裴和雨熏一时心中忐忑。正逢言千金处理完园中毒草进廊下纳凉,北宫行止递上一杯冰茶。两人才正式看清王妃真容。虽隔着五步距离但那通身气质当的起王府主母,两人起身行礼:

  “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我会在这园中留下一物,方便你们日后传讯。”顺手丢给墨语一颗白色鹅卵石。一边喝茶一边神识传音:这是颗「音魂果」同生一株,花开十朵八瓣,有互通讯息的能力。每晚睡前用魂火催生一个时辰,若是方便找我那徒儿在旁指点一二。

  想炼药需先懂控火,这方面墨语可以带着于不凡先观摩观摩。言千金出声说着只有两人能懂得话:

  “现在种下,等结了果子不妨送颗给他。”

  “好!”

  “若过几日花开了给我摘四朵,其余你自个儿收着吧”言千金打算一朵栽在身后园中,留给宏裴和雨熏;一朵送去皇后那儿;一朵交由朔华方便与王府联系;余下一朵是给左相府还是给揽月钱庄那就得看自己心情了。

  “好!”墨语点头应下,不用问他也知道手中石子儿不简单。王府事情也处理的八九不离十,他调头出了藤园去找百里无归那小妮子。最近得将人看紧点儿,临走前不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言千金坐在北宫行止身边,望向两人:

  “我和王爷不在期间,可能得辛苦二位了!王府外围我已布下阵法,如遇危险自会开启。所以希望你们能搬回来住,捎带帮我照拂点儿左相府。这是谢礼!”一个琉璃匣子放在了桌上,两人皆愣为之一惊:

  “王妃言重了!”宏裴、雨熏互看一眼,神色慎重。

  阵法?看来坊间有关这位昱王妃的传言并不全,风家人果真神秘莫测居然精通奇门之术。两人从态度上微变,竟生出些敬畏感!

  北宫行止接过话题稍作安排。相当于给二人吃了颗定心丹。朔华随后带着他们去巡视库房、盘点铺面接管账本,萧白则孤零零一人站在藤园望着黑压压一片心疼的滴血、无眠到天黑。

  …………

  “嘭!”重物倒地声夹着浓重血腥味,闯入了濯阳殿……北宫行止翻身点灯、言千金闪身喂药。府中暗卫在看清来人后悄然退下!

  “师父!救她……”话未说完人已翻白眼儿,啸雪嗅了个来回,尾巴一甩舔起了来人胸口的血迹。北宫行止面色难看。顺手拍了拍见没了动静,看向言千金眉头一挑:这货撑着一口气来就为了说这一句?

  挺尸之人全身焦黑、衣衫褴褛,浑身众多刀口像是经历了几场恶战。同个死人一般让言千金也惊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怎么回事?寻仇?情杀?还是金蝉脱壳?!”北宫行止看身边人银丝出手,一开口就直中要害。倒了杯茶水给地上那堆煤炭硬灌了下去。

  “看这样子,怕是声势浩大伤及无辜啊~”忙了片刻,言千金接过话头,两人互看一眼默契不再多言。

  无名、朔华、萧白、风一、灵泽、春雨……极速赶来,惊讶过后又领命匆匆离去。言千金借了小呆先去南街办些事情,随后叮嘱墨语看好百里无归;萧白去清理痕迹顺带走一趟左相府;朔华带着啸天连夜将消息送出城;后续收尾交给灵泽和风一;无名则去替她护一人周全……

  一夜之间,西沅变天。

  南街的火光连烧六日、势如破竹犹如白昼,长香街瞬息化成一片火海,风云楼眨眼夷为平地。要不是后来言千金激活一张高阶行雨符,预估火舌跟风蔓延周边,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热气吞天、惊动朝野。听闻火起源头在云都南街且风云楼少主被害葬身火海……北宫烈脚下不稳一个趔趄龙颜震怒!着禁卫军连夜出宫封锁南街要道,禁了沅河通行。大理寺卿接手彻查,形势严峻搞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第八日清晨,大理寺卿手持多人证供、上达天听。朝堂再次炸锅,梁王之女——北宫乐遥因此获罪,连夜下了大狱。罪名是:违约与临国邦交、勾结贼人在前,纵火烧南街、戕害百姓在后。罪不可赦、十日后问斩!梁王世子受其牵连,软禁府内待查。

  原来风云楼着火之前,楼内发生激烈打斗。吵醒了众多房客也同时救了整条街百姓的性命,多位宾客在疏散途中听到于不凡在与黑衣人打斗中喊出一句:姚越竟是你!……话音未落便被利剑穿胸而亡。黑衣人慌乱下抽剑遁走,不知何人何时失手打翻了楼内烛台,导致火势窜天而起……

  只此一句,便足以让乐遥罪名坐实。别人不知姚越女儿身,北宫烈心中清楚。他本来属意让梁王之女嫁进于家维系关系,哪曾想此女性情刚烈、胆大包天竟不惜与于家结仇,众目睽睽之下痛下杀手!一气之下三道折子摔出,差人快马加鞭急召梁王回程……与此同时,远在边疆的北宫律已经在折返云都的路上走了六日。就在风云楼着火隔天一道闪电夜袭北大营,晃眼的白狼带给他的不止是惊吓还有封大难当头的信笺,落款竟然是昱王的印鉴……

  云都天空郁气压顶、连日阴雨灰蒙。风华大道上行人步履匆匆,没了往日攀谈讨价的商贩、听曲逗乐的闲人。昔日繁荣景象随着南街的一场大火去了七成。春雨为言千金撑伞,自西朝东而去。烧尽了百姓的热情,留下道深刻遗憾。此后风云楼即便重建,五味尘汤也不会再有……

  “小姐,我们不去南街看看嘛?”春雨从出门起但凡是遇上避雨的百姓,皆是长吁短叹、摇头伤感……茶肆说书的那位老秀才也提不起半分兴致,边烹茶边感慨:这是西沅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火灾……

  “不去了,我们应邀去大理寺狱探监。”南街已是一片飞灰没必要再去。据说皇帝连夜亲审乐遥,所有罪状全被认下并且画押却唯独提出一个请求:就是见她一面!这份儿淡定让言千金有些意料之外。

  春雨一听探监轻快的脚步放缓,她虽然也好奇那日宫墙内见过的红衣女子为何好端端的要去放火杀景休。但是进出那暗无天日的阴冷之地她可没半分兴趣!磨磨唧唧终于蹭到了大理寺狱门前,无名现身。

  “小姐,人在青庭狱。入三道牢门左手尽头第二间。”春雨久不见无名心中早忘了来此目的,言千金无奈道:

  “你先带春雨去吃点东西。回来时记得买些点心给送进去,这段时间辛苦你多盯着点儿。”她之所以让无名守在这儿,是不想一个修行的好苗子给人背地里暗杀掉。于不凡的死在有心人眼里可是折损西沅臂膀的大好时机,想来皇帝软禁梁王世子也是意在保护。而她与北宫行止差梁王提前回程,啸天暗中跟随、朔华途中接应也是一样道理。

  言千金抬手捏了一个隐身决,灵力罩体大摇大摆的进了这号称人间炼狱之地。狱门上狴犴开道、墙面湿潮血迹干涸、道窄刮阴风恶臭窜鼻、身侧油灯昏暗阴灵忽闪,刑室惨叫不断声声凄厉入耳、狱史魁梧凶悍面相狰狞。言千金一路不停直到无名所说的青庭狱才算耳根清净,现身后推门而入。

  狱中草席湿潮,角落缩有一团黑影,青丝蒙面低头缩肩。言千金有些迟疑,那日红衣女子的英姿豪情、凌霜傲骨的劲儿竟被折辱的成这个样子?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短短几日怎会落魄如此!

  “你不是要见我吗?”清冷之声回荡在这森然之地,犹如审判之声击在乐遥心头。本缩成一团的人有了动静,两眼微抬猛然回神。似是不确定的反复肯定:

  “言——昱王妃,真的是你!你是昱王妃!”

  “找我何事?”

  “你那日说我们遇不逢时……果然没错!不知,今日呢?”乐遥燃起一丝希望问出口。

  “显而易见,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言千金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问的晃神儿。

  “呵呵呵呵……是啊!你让我:清心宁神、顺其自然。而我一意孤行……剑已出手、悔之晚矣!”北宫乐遥颤抖着双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自言自语说起胡话来。言千金皱眉道:

  “你既然后悔,为何当时又选择杀他?”眼前人装傻疯癫、词不达意。

  “我没想要杀他,不!我不知道原来是他!他怎么会是风云楼之主?!他可以避开的可是他偏偏让我的剑穿了过去……”乐遥像个疯子一样吼了出来,指着心脏的地方语无伦次。这是击垮她的那株稻草!

  “你们何时认识的?”看来缘分不浅,她全当听听徒儿的花边故事。眼前女子两眼无神顿时安静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承认。

  “谁说我们认识?!不,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是萍水相逢救过他一命……如今,却亲手取了回来!”

  “哈哈哈……你说,怎么会如此凑巧!偏偏是他!”

  “天下竟然还有这般巧事!当年是他如今还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为什么要一心求死!”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死在我的剑下!”

  …………

  言千金听的头顶长犄角,言修远说他那乖徒儿留恋花丛只为寻找一位骁勇善战的伊兰恩人,不会说的是乐遥吧?!真是段狗血虐恋,明白个大概:原来两人早年结缘却又阴差阳错不识对方身份。如今一人为躲婚一人为脱身,筹备已久出剑又快……哪知一人借错了刀、一人杀错了人?!她就说当初离殇测的命数怎会如此怪异,与她既无师徒缘分又无手足亲情,怎么就沾上了边?现在总算解开了谜底:

  红颜薄命、祸不单行;

  生死因果终自消

  失而复得缘法到

  乖徒儿求她救人,刚好又是她想救之人。但救了也不能白救!北宫乐遥一身杀戮又有命劫要过,还是让无名继续暗中保护等梁王回来再说。抬脚正要离开裙摆却被身后女子拽在手中。

  “求您!我知道您有办法救他。”

  “你莫是忘了已将他杀死,我又如何救的了一个死人?况且那病大火烧了足足六日恐怕尸骨残渣都不剩了!”

  “我……”北宫乐遥瘫软在地,言千金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国师!我以伊兰骨族起誓将灵魂交给您,求您救救他!”

  青庭狱外,言千金神情一惊!

  伊兰骨族?——灵骨法师!那身带命劫也就说的通了,真是让她白操心了……不过看到一朵灵骨魂花自内飞出,言千金伸手接过送入灵宝。意外收获随出声应下:

  “我答应你!”身边多了一位带着肉身的灵仆,真是一件奇妙的体验。没想到瑶光大陆的原始骨族居然还真给复活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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