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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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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蕊不知道突然怎么了,许亦儒对她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他只是说了一句很普通的话,不过李蕊也听得懂这里面的意思。

两个人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谈什么,许亦儒只是告诉她让她在医院里等他回来,他会尽快回去。

这,就是她的希望!

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希望,她只有这一根稻草可以紧紧抓住了,她不可以再做任何事惹恼他。

她觉得,喝醉了的那一次应该就是他态度突然转变的理由。

要是他可以帮自己,那么她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

在路上,孙婕突然说要到老宅去,因此许亦儒就把她给放在半路上了。

孙婕看着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真是摸不着脑袋,不过回过头想想,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善变的吗?

总是打了你一顿以后又给一颗糖,一直都用这招,而她每次都吃这套。

不过孙婕不知道的是,她下来以后,许亦儒就把手机拿出来了,给余父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一个做生意的,一个搞政治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不过许亦儒和余父的关系只能说不好不坏。

许亦儒向来很傲慢,几年前把许家的产业都往国外转移了,最近两年才慢慢转回来,这么一来,两家打得交道也不多。

对于这个乐城许少爷,余秋泉也只是听闻罢了,并不熟。

因此当他听到对方是许亦儒时,除了惊讶,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好的预感。

这种隐隐的感觉,让余秋泉决定答应他的见面。

他们定在晚上八点整,在龙门饭店吃饭。

现在离他们约好的时间还比较早,因此许亦儒就先往医院里去看了看梓潼。

李蕊看到许亦儒来了,眼眸中的那种激动显露无遗,而看到他坚强的的疲倦以后,更是心疼不已。

她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抱住他,轻柔地说,“我不用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也不会问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告诉我,我要向你道歉,为了我那天晚上做的事,说的话,抱歉……”

许亦儒的两只手本来还有些僵,在两次自然垂下,听到她说的话以后,一只手也把她搂了过来,“你的伤没事儿吧?”

“没什么大事儿。”

“以后别这么冲动,梓潼离不开你,我也离不开你,我们两个都离不开你……”

这算不算情话?

可能不是吧,不过在李蕊听来,这话真的太动人了,他对她说,他离不开她。

她抱着他的力气又加了几分,鼻孔里钻进他身体的气息,如此熟悉,如此安定,“再也不会了,不会可,想到梓潼,想到你,我都不可能再做出那样的事儿了。”

许亦儒又问她,“梓潼呢?睡下了吗?”

“对,已经睡了。”

“睡了,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待会儿我还约了人吃饭,等结束了我就过来陪着你们。”

李蕊从他的怀中挤出来,眼眸中微光闪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不怎么约人吃饭的,他特别讨厌这些,怎么会约呢?会是和谁吃呢?

她想开口问问他,不过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很体贴地说道,“别喝太多酒,对胃不好,要是结束得晚了就先回行馆休息,明天再过来陪我们两个。”

许亦儒看着这个贴心的女人,他突然有种错觉,为什么自己一定要使尽全力触碰那颗耀眼的星星,而把这一颗美艳的青草给忽视了呢?

他应该爱她才对……

这时候,许亦儒把所有的感情都弄明白了,已经分得根根清明。

他低下头,在她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说道,“听话,就在这里等着我,嗯?”

李蕊感动得泪水点点,“嗯嗯!”

说是这么说,不过许亦儒并没有立刻走,他在医院陪着李蕊,留了好久,大概晚上六点的时候才走了。

走了以后,他又到行馆去换了一身衣服,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就从行馆出发去饭店了。

今天,是他主动约他出来的,那他应该比余秋泉先到。

不过,等他到饭店时,余秋泉早就到了。

在包间里面,一个穿着刺绣旗袍的女人在旁边坐着谈古筝,是那首有名的《高山流水》,谈得不算惊艳,不过女人模样不错,这也算是一个特色。

许亦儒推开包间的门以后,他就让这个女人下去了。

原因是,他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余秋泉也不是第一次见许亦儒了,不过这么正式的见面倒是头一回。

上次在医院里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候的余秋泉还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许亦儒。

这个被大家传来传去的人物,现在就在他面前,三十多了,不过看起来异常老沉。

真是太恐怖了!

他在官场里也算是个老手了,自己也觉得已经有一定的阅历了,不过看到这个男人以后,还是觉得很诧异。

而且,当许亦儒走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很自然地站了起来,还夹杂着一丝怯懦。

平常他都是被别人这么恭恭敬敬地对待的,这么久了,他都快忘了应该如何这么对别人了。

因此,动作特别不自然。

许亦儒很客气地说,“余市长,你好。”

“许少爷,您好。”

这时候的余秋泉也看出来了,他没有带人过来,只有他一个人过来了。

究竟是想和他聊什么呢?

许亦儒摆摆手,“余市长,请坐!上次在医院里一面之交,不知道余市长有没有映像?”

这说的“一面之交”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时间是有点长,不过余秋泉还算记得。

就算那次他们两个没有说过话。

“记得记得,像许少爷这样的人,想忘记都难啊。”

许亦儒又笑了笑,把两个被子放下来,倒上水,“余市长,许某就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吧。”

余秋泉喜欢喝酒,不过现在男人却不喝,他是被邀请过来的,也不好说别的,就把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说,“许少爷有什么事吗?”

许亦儒把杯子放下了,抬起头,“今天把余市长约出来,就是想和余市长说件事。”

余秋泉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事?”

“余市长的大儿子在前几个月走了,我都听说了,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事了吧。不过既然已经是事实了,许某也只好在这里说一声,节哀顺变了……”

余秋泉听到这些话,心里突然绞痛。

他说得没错,这就是世界上最痛的事。

即便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不过他还是难以接受,就仿佛余岙只不过是在国外,和医疗队走了,并没有出车祸,有一天,他依旧会回来的。

余秋泉难过地说,“多谢许少爷的慰藉。”

“没什么,都是我这个晚辈应该做的……”许亦儒说得云淡风轻,“但是今天把余市长找过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是有一件大喜的事情想和余市长聊聊。”

“大喜的事?”余秋泉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许亦儒点点头,“我觉得余市长听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我应该怎么说呢,可能可以直接一些……余市长有没有想过抱孙子?”

突然,余秋泉觉得异常难受,他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不想抱孙子呢。

不过余岙走了,小儿子又不肯结婚,琪杭呢,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许亦儒看他不说话,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然后,他又说,“余市长,你没有想过,可能您的大儿子给了你一个孙子呢?”

“……”余秋泉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男人,好像要看看他说得是不是真的,“许少爷,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许亦儒冷漠的脸庞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余市长果然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可不喜欢开玩笑。”

“你,你是说,我的岙岙真的给我留了孙子?”

许亦儒接着笑了笑,“因此我才会告诉你,这是大喜的事。”

余秋泉又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也不会因为兴奋而情绪失控。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要是这都是真的的话,那他又是从哪里听到的呢?

要是这是真的,那岙岙怎么一点都没有说过呢?

……

余秋泉想到这些疑点就皱起了眉头,眼眸不太和善地看着许亦儒。

这时候的许亦儒也感受到了他这种眼神,摇摇头,叹口气,“不过,要是余市长的孙子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肾脏移植,那……余市长可能又要把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再经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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