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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你头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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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君上,你有信心能说赢三子?就他那张利嘴,世上能让其哑口无言的人唯有他那些红颜知己,其他的人准备好吐血的盆子,吐出了血,再喝,不然会血亏……”

  秦孝公与卫鞅相视摇着头,哈哈大笑。

  “君上,臣在魏国的时候,与在秦国的为官日子,让我感触颇深的是你们君臣之间的信任,还有很多很多事,比如秦民那种纯朴,官吏的认真,清除老世族之后,朝堂迸发出那种生机,与其它的六国透着陈腐糜烂有着天壤之别,可惜微臣分身乏术,无法马上处理好变法。”

  “是啊,现在朝堂勃勃生机,欣欣向荣,你也不必心急,治大国如烹小鲜。

  本公与三儿的交情非常之奇怪,当时第一面见他,便被他一诗镇住了。”

  “是悯农一诗吧?”卫鞅道。

  秦孝公呷了一口酒,回想到当初的一切:“是啊,那个时候,新诗刚出,本公听到了就知道此子有正心。当时秦正与魏打的交着,又缺粮食,他啊,一个馒头,解决了问题!一个酒方,又解决了国库无金的窘境。”

  “三子大才,随口讲了几个改革变法便是晴天大道,秦国的国之栋梁,有他在,便稳如泰山。

  君上。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已的心态很轻松?这个重担其实在他答应做你的老师时已经背上了!”

  “呵呵,一开始接受君位。说不慌是骗人的,假装自己很稳重,不过你讲的对,上门听他胡说一通,就心定了,奇怪的很!”

  “三子为人表面不羁放纵,其实胸有成竹,任何人的小算盘也难逃他的法眼,连臣的心思也被他看穿,他那为民之心实在让臣汗颜!”

  “他那双眼,似是开个光一般。曾说秦国的百姓性格是纯扑,但也好勇斗狠,三儿曾说一个为秦效力的原因就是以此为根源,称之为国魂!”

  秦孝公深以为然,在朝堂的时间不多,老世族三番几次受他攻讦而无法反驳,不就是眼光锋利无比,直指本心么。

  “国魂?国魂!”

  卫鞅沉思默想了一会,面带着异常的兴奋,目光如痴如醉,用力一拍桌面,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国魂,原来是如此,原来如此……”

  “?卫司长,你想到了甚?”秦孝公疑惑瞥了一眼卫鞅。

  “一国之魄,细想天下各国,总是有很多的不同,他们都是以国君为国魂。

  两者不细思,难以分辩出区别。

  君上,国君是不可能每个上任者都能聪明过人,君强即国强,君弱即国弱,兴衰强盛起伏不定。而国一旦有魂,即是黔首百姓凝聚力成一点,民心不论国家经历过任何沧桑巨变,固态静止的国魂不变!国焉能不强?”

  卫鞅双眼炯炯有神,越说眼内的精光就越发茂盛,面容有振奋、有激动,还有遥想一旦天下统一,这是多么的令人期待那崛起煌煌大国之威,是会变何等的盛世昌盛?

  “唔,卫司长言之有理,不过此等大事也非一朝一夕可达成,还需众卿家多多努力,为民做多一些实事好事。万事开头难,卫司长,明年你要加重担,三儿提议你来当丞相一职,司职政事。”

  秦孝公也兴奋莫名,他曾听三儿说过一些大国之事,不过是一笔带过,今天才算真正的了解大国需要魂,无魂即难以持续强大,七国之中,时强时弱可见一斑。

  “哈哈,君上,三子比臣更合适当丞相,他的眼光长远,臣打心眼佩服!”卫鞅拱手相让。

  “他?别指望了,他说过当个参谋长还成,不需上朝那种,小事别找他,大事给个意见,至于天天呆在政事堂理政,打死他也不干。

  卫司长,你的能力毋庸置疑,当世一流,别推辞,你欠缺的是与我一样的看不远,本以为想到了的计划很完美,到了他的口中一文不值,弊端一箩筐,你说气人不?”秦孝公无奈笑了笑。

  “好,臣答应,不过先办几件大事出来才行,否则贸然处于高位,别说其他的人不会服,连我自已的一关也过不了!”他也不娇情,再推却就很失担当的勇气,他卫鞅自问不输任何一个名宰辅。

  “哈哈,这就对了,当浮一大白,先给你贺一下!”

  “叮!”君臣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碰杯一饮而尽。

  “臣想不到,孙膑孙军师那么就要攻陷巴国,估计年尾,巴蜀一带你我君臣就可以驰骋那一片平地山谷了!”

  卫鞅着实意外,虽然说巴蜀无论兵之勇还是兵之利比不上秦国,但仅靠一万精兵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大半个巴国,孙膑的兵法堪比先祖孙子了,难怪三子把他从魏国弄回来,用他开疆拓土。

  “哈哈哈哈——那敢情好,本公那匹汗血宝马就有地方自由飞翔了!”秦孝公心情大好,豪迈大笑。

  “君上,你那匹算宝马?右庶长那匹乌骓马呢?”卫鞅眨眨眼,古怪地笑了笑揶揄道。

  “嗐,别提了,他那匹乌骓马是天马、神马,和他比,不得气死?”

  “哈哈……”

  ……

  岐山县,一处芳草郁郁葱葱的小溪流边,一个头戴着斗笠的老者在一个小水潭石头上垂钓。

  他盘坐在久经风雨洗礼而显岁月悠悠古朴的大石上,一动不动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哒哒……”有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连!你、你还好吧……”

  声音颤抖,不再年轻,是把女的老妇声,然而,传到他的耳朵仿如隔世。那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那是一个美丽而热情的少女,挽着裙角为他翩翩起舞,那是一个多少次因为挫折把他拥入怀抱中安慰的女人,那是一个多少次日夜共枕而眠的女人。



  他手中的鱼竿掉在石头上,浑身颤抖着,缓缓站起转过身来。

  “老妻……”说完,老泪纵横,从那满脸的白须顺流而下,滳落在大石上,溅湿一片。

  “阿大……呜呜呜……阿大……”嬴乐公主捂住嘴唇,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流下。

  “你个老东西,还站着干嘛,还不下来说话!”太后一杵鹿头拐杖,冷哼一声。

  “啊,是是……”秦献公心虚地连连点头,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阿大……呜呜……你好狠心哪……娘亲和女儿为你牵肠挂肚,痛不欲生……你,却连封书信也没有……呜呜……”嬴乐公主扑进阿大的怀抱,用力打了几下,眼泪很快就打湿了秦献公的衣裳。

  秦献公老目泛红,连连眨着眼睛,强忍着泪水,抚摸着嬴乐公主头上的青丝:“我儿,为父对不起你,对不起啊……”

  他的双目对上了自已的老妻,望着她头上已然霜白的青丝,额头上还有三条皱纹,面容憔悴不堪,鼻子一酸,眼眶内滚动的泪水再也无法忍着……

  “哭甚?像个老娘们似……似的……还有很多外人在呢……”太后原本强忍着近一年的忧郁悲哀,化为千千相思泪,少年夫妻老来伴,每逢半夜,惊醒时总是觉得他还在,那个不值钱的檀香木枕一直留有他的气息,喃喃自语夜半私语时,四周却无人响应,今天得见老夫君,失而复得,却是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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