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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巴蜀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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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子车将军言之有理,亢千夫长,你原来是草原人士。

  蜀国若有所动,草原踪迹方面你比较熟悉。

  散议后由你带一百人马,在蜀入巴之关隘,进行密切探视,切忌不可轻举妄动……”

  “未将领命!”亢,陇西人士,有草原狼之称,他接此任务,可算人尽其才。

  “除了斥候营,其它的千夫长,领兵协助文吏,在浣中及附近一带,进行分田事宜,不得怠慢,众将不可欺压巴民,如有违军法,定斩不饶……”

  “诺——!”众将皆高声回应。

  ……

  翌日,天空乌云来去匆匆忙忙。

  “当当当!”

  县衙门,聚集了几百人。

  巴民,赤着上身,肌肤黑而瘦削,形枯发黄,下身麻布遮羞一小块,有甚者,树皮缠身。

  巴民往前探头探脑,交头接耳,喧闹不停。

  “哟呵,地上跪着的不是县令余族长么?”长脸乩鬚中年汉子杵着一个青铜铲道。

  “伦巴,哈,那个是阿木将军,上次你抓了一条大蛇,也被他强夺走了哇……”

  一个中年大嫂,头发乱蓬蓬,衣着清凉,指着低垂着脑袋,跪于地上的人尖叫道。

  “田嫂子,嘿,你看看,果然是这个老板凳,上次本来想卖了买点药治娘亲的……”

  伦巴脸色又红又黑,拎着青铜铲踏上一步,想上前结果了这个狗官。

  “伦巴,你个生瓜娃子,咋那么冲动咧?没脑子塞?宝挫挫的,那些士卒看着呐……”田嫂子拉着他,不让动。

  “瞅那孙子我毛焦火辣……”伦巴脸上肌肉突跳,眼睛泛红光。

  “你好好的做斗嘛!磨皮擦痒干啥子?”田婶还是紧紧拉扯着他道。

  “肃静、肃静,当当!”衙役高声呼喊。

  子车竹从大门走出,扫了一眼在场的巴民,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子车竹,秦国的征巴将军,这帮二杆子,害的你们都不得安逸,生活不巴实……”

  “轰!”几百巴民顿时便炸开了,这个事太震撼了,还以为犯了事,巴王派人来抓了坏官,想不到是秦国的士卒占领了。

  他们之前见到封城,还不以为意,城头上旗帜仍然是巴旗,现在才知道攻陷了。

  他们颤颤巍巍,脸色惶恐不安,站着想跪又不知道该不该跪,心中砰砰砰砰跳动着,胆儿小的背后有汗已湿透了背。

  “各位乡亲父老,请听我讲几句话,你们不必惊慌,我们秦国的士卒,不会夺你们的家财,也不会抢你们的儿女……”子车竹铮声拔出大剑,大喝一声道。

  “……”巴民这才定了定神,刚才很多人移动脚步想逃命了。

  “首先颁布一个条令,就是每个人都分十亩田地,头年十税三,次年十税二,第三年十税一,男女皆有,出生小儿也能分到田地……”

  子车竹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炸了锅一样。

  “这哈儿在算坛子哟……”

  “瓜不兮兮的,瞎扯鸡儿……”

  “悬吊吊的,敢相信?我有点打边鼓哩……”

  “看来是醒场豁,扯皮子哟……”

  “还有这些作恶的狗官、恶主家,你们都可以讲出来,调查清楚,即日问斩!”

  子车竹又放出了一个大炸弹,炸的巴民一愣一愣的。

  “官爷,这事儿不是扯把子哇?”

  “我看么玄,不太落实……”

  “官爷,我要将这城门将军阿木的坏事儿讲出来……”伦巴拖着青铜铲子走出来。

  “好好,到里面登记……”子车竹让一个衙卒带着他进去。

  过了一会儿,人出来了。

  “哟,人没事儿,看来谱儿清……”

  “伦巴,没事吧?”田嫂子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有啥事?好招呼儿……”伦巴擂了一下胸膛。

  “我要讲,这个余族长的儿子,强抢民女哩……”

  “还有我,天杀的余族长,抢了我头猪……”

  “城门将军,强夺老子的土地……”

  “阿木狗官,打断我父一条腿。”

  “衙役王二狗,杀人……”

  一时间,便涌上了近百人。

  “排队,排队,明天,开始逐村分田地,各位乡亲父老,回去告诉村民……”

  …………

  大弯山下,田家村,村寨稀稀几十家,简陋小小的木屋残旧破败,分建在田地前。

  这片田地平整,有数百亩之多,昨天,田伦巴也分到了一份,他,握着那份地契时,哭的像个孩子。

  这是第一次属于自已的财产,属秦国,但写明征用也会补尝同等的金钱或者是田地。

  连同爹娘,共三十亩田地,他娘亲原本的重病,昨天请了郎中,看了也有好转。

  他没有钱,打了欠条,郎中欣然接受,有了田地,迟早可以还。

  “呵呵……”

  流水潺潺通过田地,伦巴听着那个声音,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美妙,他愿意听一辈子。

  “伦巴,你站着呵呵啥子哟,神戳戳的……”田嫂子扛着一个青铜锄头,昨天村的村老一家被抓了开山,她领到了一把锄头。



  “田、田嫂子,我,我想娶你过门……”

  “臊皮……”皮肤黑实的田嫂子脸上一红,有些扭捏想走又想呆一会。

  “嬢嬢……嬢嬢……”两个一男一女光着屁股蛋嘣嘣跳跳走了过来。

  “幺儿、幺妹……”

  这个是她的儿女,夫家早劳累过度,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过的苦楚不堪。

  “田嫂子,现在我有田地,可以养幺儿、幺妹儿……”伦巴憨憨挠挠头,咧嘴笑了笑。

  “傻样,明天拉牛翻田地,修修房子就处着吧……”田嫂子没啥要求了,她能有个男人照顾,很满足了。

  “好好,幺儿、幺妹儿,叫我爹爹……”伦巴眉开眼笑,对两个孩提呵呵笑着道。

  幺儿、幺妹儿看了看娘亲,见她点点头,嘻嘻哈哈拍着小手道:“好喽、好喽,有爹爹喽……”

  早上,伦巴与田嫂子砍了一树,加固伦巴的木屋,不用漏雨水就好了。

  门头摘了一些山中红花挂着当喜事,红布也没有一块,赊了一块羊肉,一只鸡。

  烧火,点着爆竹,劈呖啪啦,礼成。

  正准备煮饭,门外来了一排士卒,幺儿、幺妹畏缩跑回家中:“爹爹,爹爹有官差人来了……”

  “幺儿、幺妹儿,莫的怕,爹爹去看看……”伦巴在门角落拿着青铜铲,走出门。

  “伦巴,等我……”田嫂子跟着他走出去。

  “咦,是在县衙前讲话那个大官哟……”田嫂子一眼认出了子车竹。

  “还真是……”伦巴也认出了,官差身边还多了一个坐在木头车的光头精瘦汉子,此刻含笑看着他们,身侧有十名健硕高大的士卒护卫左右。

  两间相隔几米木屋年代久远,不少对开木板被风雨侵蚀,已霉腐脱落,用泥巴树枝重新裹上。

  屋左右后面种了一些瓜菜,屋前堆了一些木柴,两条光滑青石板,其中一间挂着大红花。

  孙膑审视了一下两人,拱手笑道:“今日是两位乡亲的大喜日子么?”

  “官爷,是哟,你们在干嘛?”田嫂子生怕伦巴瓜娃子胡扯犊子,惹怒官差招至杀.身之祸,抢着道。

  “哈哈,正好,喝杯喜酒。左右,上贺金十金……”孙膑特意前来视察,记录村民的反应,以判定攻巴战略,刚适逢村民婚嫁,探听消息,金钱先行,什么时候也适用。

  “哎哟,官爷,这怎么可以哟,太多了哟……”田嫂子见一个先生模样的中年人拿着一袋子金饼上前,递给她,一时手足无惜。

  “拿着吧,大嫂子,这个是给新人的,拒绝意头不吉利,不稳妥……”书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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