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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挺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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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先别急,他如果真的是作恶多端,没什么好说的,挫骨扬灰少不了!”小三儿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西乞哈,淡淡的道。

  西乞哈听着挫骨扬灰几个令人不寒而栗几个字,浑身开始发抖,牙齿上下格格作响,一滩黄水从裤衩里渗了出来。

  “那个王八羔子敢动我的儿子……”带头的人未到声到,声音粗鲁,满脸横肉,八字双目发出恶狠狠的凶光。

  芷和式离远听闻吆喝声,心头猛跳,手心冒汗,恶名远扬的西乞黑,外号瘌痢黑带着十几名村民拿着农具、刀、剑等的武器狂奔而来。

  小三儿的心里一动,啪声,折了一小段树枝,屈指一弹。

  “咔嚓!”

  一声脆响!

  “啊——!嗷——!”

  西乞哈双眼一突,抱着腿张大嘴巴,惨叫声让他的老子西乞哈双眼欲裂。

  “啊——!上,上,剁碎了喂狗……”

  一边跑一边指着小三儿,他自已的脚步却收力,由冲第一变成了冲在后面,口中不断大叫上、杀。

  这时,正在帮小三儿工作的人也有不少离岗而扛着担挑狂奔而来。

  四五十人团团冲向小三儿和芷、式两姐弟。

  “小杂种,草呢马……”西乞黑刚想骂人骂个爽,手中的青铜大剑举起就要往下劈。

  “啪!”一段小树枝便打中了他的门牙。

  “噢呵~呸呸……”西乞黑哇声吐了七颗半门牙,一口血水满脸老肉痛苦抽搐着。

  “诸位黔首,谁不是西乞氏的站到退后十步,否则格杀勿论,我数三声。”小三儿运气暴喝一声。

  “退后十步,格杀勿论!”

  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上来的人群后面围上来了几十个弓上弦的黑衣人。

  众人的脚步一收,惊恐地望着三面的利箭,闪烁着蓝芒带着森冷的箭头证明着不是开玩笑。

  衣衫褴褛的黔首互相对视了一眼,迟疑一下还是缓缓退了十步。

  小三儿暗地里喝彩,身陷绝地的黔首虽然面上变色,却没有两股颤颤巍巍,这胆量真的没谁了。

  这个时候,西乞黑终于知道踢着铁板了,面露惊恐又漏风道:“泥、呢树水……”

  “是谁不重要,全部带走,押回工地……”

  小三儿大手一挥,鹰卫如狼似虎上前捉人,那些人也够狠,好象知道今天难逃一死,大叫一声杀啊,便冲向小三儿。

  “嗖嗖嗖嗖!”

  最前面的四人被利箭穿杀在地,死了八、九个,剩下的被揍个半死押回工地。

  “小姑娘,怎么啦?不请我到你家吃顿饭?”小三儿微微一笑,望着两个还没从巨大的反差恢复正常,两人像梦游一般。

  “呀~没、没有,王师,只是、只是……”芷一惊,清醒过来,脸色一红,吞吞吐吐道。

  小三儿见她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就知道咋回事了:“没事,再难吃的东西我都吃过,野菜一顿也没有关系。”

  “大哥,你叫王师哩?”式带着崇拜的目光盯住了小三儿。

  “不是,你叫我三哥吧,你叫式?对吧?”小三儿笑了笑道。

  “对,我叫式,三哥,我、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傅,我想学剑技。”式带着希冀微颤的声音道。

  “你先告诉我,为甚要学剑技?”小三儿挺喜欢这个约十岁左右,敢拼又不带怂的小子。

  “我要保护姐姐不被坏人欺负。”式双眼一红。

  “我的武技你学不了!”小三儿道。

  “噢!”式拉耸着小脸蛋。

  “不过、我可以找个师傅教你。”小三儿哈哈一笑,不再逗他。

  “真的?”式猛地抬头,睁大眼睛道。

  “对!先不说了,野菜挖够了吗?”小三儿看了看翻倒在地的竹蓝,这个竹蓝破败不堪,显示这家人不会好过。

  “再、再挖点。”芷小跑上去,捡起竹蓝。

  “兄弟们,帮忙挖菜……”小三儿看了,对身后的四名鹰卫道。

  “是,先生!”他们私下喜欢叫先生,阁主他们都是在没人,训练营才能叫。

  大冬天,野菜也不是很多,小三儿示意四人隐守,他跟着芷、式两姐弟回到了她家。

  三户破败的人家在井田上,旁边的两间门关着,土墙开裂、屋顶好久没修葺,盖住的茅草都是开了很多小裂缝。

  屋外一条青石板,土墙外堆积一些柴枝,干草,数量明显与其它两家的相差甚远。

  “吱呀!”

  推开破旧的木门。

  里面传来咳嗽声。

  “娘,我回来了……”芷把野菜放在门口,朝着里间喊了一声。

  “娘亲……”式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娘亲,有客人来了哩……”式道。

  “咳咳~甚?……客人?谁哩?”

  “王、三哥,你先坐下……”芷见小三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道出身份。

  “你娘亲身体怎么了?”小三儿听着她不停咳嗽。

  “二叔说是感染上了风寒,看了几次,又、又没钱请郎中,所以病了二十多天……”

  芷双眼一红,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又笑了笑道:“只要过几天,小女子绣好客人的一幅画,就有钱了。”

  “哦,是何画,可否让我看一下?”小三儿道。

  芷笑了笑:“你等着。”

  她走近一个黑旧的柜子,拿出了一个小木箱,从腰间掏出一条钥匙,开了锁。

  在那残旧木案几上铺垫一件麻布,小心翼翼展开了一幅画。

  “花鸟图!”丝绢绣出了七个黄鹂,还有几十朵或白或红的花卉,一个白衣女子婉约持扇站在花丛中,一群彩蝴蝶飞舞着。

  还有一些底色没有完成。

  “漂亮!你绣了多久?给你手工费多少?”确实很好看,虽然说人物是白描,但手工、意境、女子的神态却有出奇的韵味,古董收藏家看了估计会爱死,时代之历史感不是现代画可以比美的,因为没有历史的厚重感。

  “绣了大半年了,手工费二、二金……”芷说到最后,小手紧张地扯了扯衣角。

  “大半年才两金?一个帐房一月奉两金,算半年一月三百圜钱,一天十圜钱不到,岂不是比上工还少一半?”小三儿算了一下,商人挺黑的。

  “也不是啦,农忙时我要帮忙的哩……”芷觉得很满足,这幅刺绣是她家最大的收入希望了。

  “小姑娘,你怎么会刺绣的?”小三儿觉得能刺绣的,要么就是父母教的,要么就是在绣坊工作。

  而且刺绣魏、楚比较盛行,秦国的人很少对这个有兴趣,也就小姐级别才会一些,贫民人家别做梦了,侍候农桑才是正道。

  “一次在县内集市上见过有人卖手帕,后来回家用粗麻线试着绣了一条手帕,二叔有一天去集市拿着,居然卖了十圜钱,就这样开始绣,有一天布匹的老板找到我二叔,说要绣一些丝绣,一直到现在……”芷娓娓道来,说起刺绣她的眼睛是有光的。

  她是真正喜欢刺绣成图带给她的快乐,当然还有能赚钱的成就感,附近的小伙都眼热着呢,人漂亮又会一手刺绣,求亲的人差点踏破她家的门槛。

  可芷一来年龄小,二来她很懂事,若然她嫁人了,那娘亲和弟弟更加难。

  谁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息,这朵小娇花总会让人拈记着,里正的儿子盯上了,才发生了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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