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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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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为首的文臣集团手持鹿头拐杖的老甘龙,犹自站着,近半文臣武将把目光聚焦在上大夫身上。

  “尔等好胆,不参见新君,莫非我手中的剑不利乎?”嬴虔脸色铁青,暴怒呵斥,突地右手一动,一道白光闪逝,面前厚重的实木案几四分五裂。

  “微臣参见君上,君上万年,长公子万年……”

  吊着两个眼袋,寿眉低垂,满头银丝的上大夫老甘龙眼神一动,眉毛一挑,向着杜挚眼神微徽示意。

  跪地伏拜的杜挚于是大声高喊长公子万年,剩下的朝臣慌忙下拜大声附和。

  “你娘的,这些鸟人太毒了。这不是把老子往火架上烤吗?等到肉熟时好分一杯羹。企图沾上从龙之功好为他们的老世族夺走更加多秦国土地。”

  嬴虔心知肚明,冷哼一声,脸若寒霜,不再言语,也不再过份翻脸。

  这些老世族盘根错节,不但在朝要职甚多,军中将领士兵也不少,在小节面前时连国君也只能忍让,其它的六国情况差不多,君王也时常受制于人。

  秦国的先君嬴师隰权力掌控比其它的六国好太多,因为他长年领兵征战,军中威望是其它的六国君王无法媲美的。

  虽然说嬴虔声威亦不错,但始终没老国君那种一言断生死的权力,他在风雨飘摇的新朝上不得不退让,否则老世族动些手脚就麻烦了!

  “老子忍你这帮鸟人……”嬴虔虎目微眯,心中怒哼。

  王案之前的新君嬴渠梁脸色一黑,剑眉一收,微簿的嘴唇动了动,环视了一下众人,终于还是忍着不开口。

  伏地的老甘龙昏浊的双目还是注视到了他的表情,嘴角扯了扯。

  “新君宣读国策,众臣肃静——!”黑伯从小内侍捧着的小铜盘上拿出了羊皮卷,走上几步,双手弯腰高举捧着。

  嬴渠梁沉着淡定,毫无一丝新君的拘谨,扫视了一下堂下朝臣,朗声高读:“本公临危受继国君,适逢战事而父逝,朝事繁杂,还望众卿鼎力相助,各司其职,上大夫甘龙领摄政事。嬴虔于少粱山军功卓著,升迁左庶长,总领军事。”

  停顿了一下,星目含泪:“公父突然崩逝,由长史公孙主持公父国丧大礼!”

  “君上——!”

  “君上啊——!”

  满朝大臣轰然拜伏于地,失声痛哭,连武将亦不倒外,出生入死多年,可以说是军中精神支柱,一朝轰然坍塌,悲呼痛哭洗涕。

  嬴虔虎目含泪,右手柱剑,双膝跪地眨着眼,喉头滚动,想忍住泪水,然泪水却无声滚滚而落下。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父子战场上的生死拼杀,闪过生前临终前的嘱咐,强忍着悲哀,猛地站了起来。

  “诸位大臣,公父已逝,新君即位,不可过多悲伤,还请起来听君上宣读国策!”

  这时朝臣才想起新君继位,本应大喜,这时大哭确实不合,于是纷纷擦泪而起。

  “公父临终前给本公和嬴虔将军找了个先生,华小三,晋迁正卿位。此子于一月后择吉日迎娶嬴乐公主!诏毕。嬴渠梁一年九月十六日。”

  “哗,华小三?帝师?嬴虔将军老师?驸马爷?”

  这新进客卿声名可谓如日中天,大有在年轻一辈士子盖统七国文坛,朝臣当然知道,然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面目,身份来历更是神秘莫测,似乎是一朝成名天下知。

  “君上,迎娶公主此事大有不妥!”一个五十多岁的朝臣双手一拱行礼道。

  嬴渠梁瞥了一眼出班启奏的人,原来是孟氏族长分支族长,名叫孟盖。

  嬴渠梁坐在王座之上,不动声色道:“哦,孟卿家有何妥暂且停住。”

  侧头对黑伯道:“宣正卿华小三上朝……”

  一柱香的时间,一个短发的少年睡眼星松,打着哈欠进入朝堂,松松垮垮随意行了个礼,擦了擦眼睛,红着眼道:“恭喜君上,贺喜君上,您叫小弟来有何事?”

  卧槽,满朝大臣都被他的发刑所震惊,是犯什罪才被削发?亦被他的行为所震动,什么玩二?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形象碎成粉未。

  “老师,莫称小弟,学生受不起!”嬴渠梁离座起身拱手一躬身大礼一拜。

  “老师,请受学生嬴虔一拜!”声若洪钟,走到他的面前深深一拜。

  “那个不是!老师?我当你两兄弟的老师?”

  小三儿在家中府邸睡得正钳,被人叫醒,本来是火大的,听闻是新老板急召,来不及洗漱就被黑伯拖走了。

  一上朝堂被这两位集团董事长和常务董事长搞蒙了。

  嬴渠梁长身而起,笑了笑道:“是公父给我们找的先生,过些时候再行拜师礼!”

  “不妥,很不妥,正卿大人当不了君上与嬴将军的老师也!”老甘龙浊目精光一闪,长身而立。

  “你是何人?本公子为何当不得?”

  小三儿听着就火了,在信息量爆炸的年代,随意一个人扔到古代,当个老师卓卓有余,特么的本来不想当的,你这样顶牛,老子偏偏就要当。

  “老夫甘龙。”老甘龙沉声道。

  嬴渠梁与嬴虔站在一边,起了看戏的心态,看下公父极力推崇的人是否有什么过人的手段,朝堂之朝亦是彰显才智的表演处,是龙是虫一目了然。

  “呵……上大夫甘龙,失敬失敬!”

  “大胆无礼的小子,见到上官为何不拜?”中大夫杜挚喝了一声道。

  “好大的官威呀,本公子的心吓得呯呯跳!”小三儿用力拍着胸膛,吁了一口气道。

  “你是什么官?叫甚?”

  “中大夫杜挚。”杜挚冷哼一声道。

  中大夫杜挚?后来当了左司空、太庙令,是守旧派的骨干分子之一。

  “小杜,你是否有耳疾?有就及早进行医治,别讳疾忌医,到了最后朝堂失去了一个重臣呐!”小三儿话重深长,一番好意叮嘱,为他身体着想的模样。

  “甚意思?”杜挚三角眼一眯,两道嘴角向上的弯须一挑,摸了摸下巴的短须,疑惑不解道。

  “唉!小杜啊,你不仅耳朵有疾,而且智慧堪忧啊!”

  “混帐,你一个小小的正卿,三番五次讥讽与本官,不怕国法森严?”杜挚被这小鬼左一句小杜右一边小杜,出一句耳疾,入一句脑笨惹的火大。

  “你不混帐?先君有遗言,让我做当今君上的老师,那就是君令,莫非你起了异心,敢不从?”小三儿把一道造反想法打在了杜挚身上。

  杜挚大吃一惊,连忙向新君一拜:“君上,微臣绝对没有异心,请君上明鉴一、二。”

  朝堂上的文武都在看着新驸马与杜挚的交锋,看的滋滋味。

  新君嬴渠梁还没有说什么,又听到了那道令杜挚恨的牙痒声音响起,他只是按老甘龙的示意去攻击小三儿,谁知道此子出口带毒,沾上便难受。

  “君上,嬴虔,你二人过来拜见老师的上官,中大夫官大,你老师不能无礼,不然中大夫以后会给我穿小鞋哇……”小三儿向着新君和嬴虔招了招手。

  嬴渠梁和嬴虔对视一眼,心中强忍着笑意,合排在一起,作要下拜见的姿势。

  杜挚吓得连忙拜伏于地,急声道:“微臣错了,还请君上卸免杜挚无礼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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